安遥抬起灰扑扑的小脸，半边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墨色的眼睛看得白洛羽面上有些发烧。
他很少有这样紧张的时候，甚至比第一次在地下室和安遥接吻还要紧张。
“唔？因为一个红薯喜欢我？原来我在你心中还不如一块红薯呀。”安遥凑上前去，仔细看白洛羽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白洛羽的脸比灶台里的火苗还要红。
“你……不会是偷偷暗恋我了很久，然后每天蹲在角落里视奸我吧？”安遥拍拍胸脯，做出害怕的样子，只不过拍完，她就歪着头无赖的缠住白洛羽的胳膊，“是不是嘛？你说是不是？”
女孩的嗓音娇软，带着一种漫画说不出的勾引。
这并不是安遥刻意而为，只是到了白洛羽耳朵，就成了另一种味道。心火猛地窜了出来，他更加烦躁了：“安遥，你真的要知道？”
说话的时候，他拿出灶台下的木棍，一下一下拨着草木灰。
“嗯。”安遥及其肯定，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参与心仪男子的生活呢？不管是现在的，还是未来……
“我……”白洛羽张了张口，手中的棍子在地上化了一道长线。
“你？”安遥垂下头，椅子也不坐了，直接怼到白洛羽脸上。
“我……我其实喜欢你好久了。”白洛羽大大喘了一口气。
安遥眨眨眼睛：“然后呢……是不是要问我接不接受你的表白，你是不是要再买一束花，跪下。”
白洛羽忍不住把这个调皮的孩子按住一阵蹂躏，把她的头发揉的乱哄哄的才停手：“是不是还要需要一枚钻戒！”
安遥厚着脸皮：“是呀，不仅要有钻戒，还要有气球，蜡烛，还需要一大段很浪漫的致词。”她扬起下巴，不可置否地提出自己的条件。
“果然是小女生。”白洛羽低低的笑。
“吃吧，吃完一起看春晚。”白洛羽揉揉安遥的脑袋，思绪却是飘向了别处。
安遥吃完，整个人都像挖碳了似的，举着两只手，让白洛羽给她卷袖子。
安遥来不及把脸上的灰洗掉，就碰到了郭真真。
郭真真刚到路口扔了垃圾回来，趁着灯光就看到安遥一脸灰：“安遥这脸吃的比豆丁都花。”
“小孩子都这样，细细就干净了。”白洛羽拉起安遥的手放进热水盆里，暖暖的，如同他手心的温度。
换了两盆水才把手和脸洗干净，安遥舔舔嘴唇，把白洛羽推进屋子里：“看春晚咯。”
实际上，每年的春晚都是换汤不换药，重要的不是节目有多热闹，而是在一起过年的人。
桌上的瓜子花生少了很多，郭文韬不喜欢说话，但一晚上脸上都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