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蹙眉,担忧道:“老夫人……我怕自己不能胜任。”
老夫人笑了笑,道:“我相信你能做的好的,而且容玉自幼便没了娘亲,她如今要及笄了,这些事情都该有人教她,若是她日后嫁了人,也能用的上。”
姚氏闻言,顿时不好推辞了,便应下了。
晚间,老夫人在小佛堂念经,沈博梁就闯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老夫人不悦道。
“老夫人,我听说您让三妹和容玉掌管内院?这不是胡闹嘛!”沈博梁怒道。
老夫人睁开眼冷冷瞥了沈博梁一眼,凝声道:“那你觉得该由谁来掌管内院?眼下有合适的人选吗?”
沈博梁听的一愣,态度便软了三分,但仍带着不满道:“可是容玉她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老夫人冷睨了沈博梁一眼,“她今年都该及笄许人家了,还是个孩子?老大,不是我说你,不管当年云瑶如何,都是我们家对不起她,这些年来,你对容玉清渲姐弟俩不冷不热的我和你父亲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如今出了这么多事情,容玉也大了,你还要如何?”
沈博梁顿时急了:“母亲,您不是知道当年――”
老夫人冷笑了一声,道:“知道什么?云瑶不是那种人!你不肯信也罢,冯氏你也已经休了,过去的事情过去便过去了。”
沈博梁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心里并不舒服。
老夫人继续道:“等过些日子,我再为你相看相看,娶个继室回来主持中匮便是。”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沈博梁自然是不好多说什么,只好道:“但凭母亲安排。”
“回去吧。”老夫人摆了摆手。
沈博梁迟疑了下,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还有事?”
“不知母亲打算如何处置容姝?”沈博梁试探道。
老夫人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斥道:“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沈博梁见老夫人动了怒,顿时语气缓了缓道:“母亲,容姝她向来身子娇弱,才受了伤,生了大病,若是这样将她关在院子里,恐怕――”
沈博梁欲言又止,老夫人怎能不懂他的意思,顿时就冷笑了一声。
“沈容姝是你的女儿,容玉便不是了?当年容玉病的形如枯槁去了宣城时,你为何不阻止?”
沈博梁一哽,欲言辩解道:“那是她求着您要去的。”
老夫人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她的用意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不要太过!”
沈博梁知道老夫人不喜沈容姝,没想到老夫人会旧事重提,顿时也恼了,心里不由得埋怨起沈容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