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市就那么大，稍有风吹草动也是众人皆知，轻羽单方面毁约又重新跟优购合作，反反复复，在信用方面早已大打折扣。
不过消费者总是忘性大的，对于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生意手段，与他们并无多大的关系，即便对于这样的手段嗤之以鼻，但过一段时间，推广得当，便又是炙手可热的品牌。
话虽如此，轻羽却也是免不了一段时间的伤筋动骨，为她李遂意用心如此，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江凛双腿交叠，姿态优雅地给沈沉倒着茶，她几乎习惯了这样的顺其自然。
“你不喜吃甜食，那就喝杯红茶暖胃。”
江家人的讲究随处可见，西式的甜点，绝不见一丝中式的搭配，花色精致嵌着金边的茶杯，红棕色的茶汤冒着氤氲的雾气，纤细白嫩的指节端着它送过来。
茶香已经扑到鼻边，沈沉接下来抿了一口。
“一样的茶叶，你来泡，味道总是馥郁些。”
那张菲薄的唇染上了江凛送去的润意，再寻常无比的动作，也叫她的心有了些许安慰。
李遂意无视他们亲密的动作，咽下口中最后一点甜腻，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细致得不像那副寻常样子。
“让轻羽跟我合作如何？”
她抬起眸看着江凛，理所当然到冠冕堂皇。
稍稍缓和的气氛她轻而易举就能将此打破。
江凛轻嗤，嘴角抬得嘲讽：“铺垫了那么多，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所在？那你还真是处心积虑。”
她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的杯具，发出如同她的嗓音一般清脆动人的声响，那套茶具，价格不菲。
今天本是宴客日，江凛妆容淡雅，那极致的美艳藏起了锋芒，此刻还错觉般地有些平易近人。
“我的目的，你不是早知道吗？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想或许我真的会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也不一定。”
眼神下意识地看向江清清，她已经学乖了，不发一言。
“李遂意，讨工作讨到这里来了？”
沈幽撂下手中的茶杯，茶水飞溅，带出她抑制不住的怒意，她终于还是没忍住连名带姓地喊她名字，面对李遂意总是能让她教养全无。
“哥，你就纵容她这样对待凛姐姐？”
一个人对待不同的人时会表露出不同的情绪，就好像愤怒的沈幽转过头去跟沈沉说话的时候，语气中还是免不了带出一点撒娇似的委屈。
“我猜她根本就不是为了讨个说法而来这里的，就为了一个合作，如此处心积虑。”
“这还是当着你的面，她就如此嚣张，背地里看不到的那些呢，还不知道她搞了多少的小动作，这种事情，决不能姑息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