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意并不惧怕别人把她想成什么不堪的人，她本来就够不堪的了，不在乎被人更抹黑一点。
所以对这种事情，她始终是做地坦荡荡的。
她一只手扶着下巴，眉心沟壑深起，看着视频的神情称得上凝重。
要说李遂意电脑里放的是视频，倒不如说更像是录像。
视频中，年轻貌美的女子在主座上侃侃而谈，底下的人时有意见也会积极回应，那是外人插不进去的画面，一派和谐景象。
仔细看下来，肖湛才发现那原来其实是实况直播。
看样子梁以灵最近得了李斯的拨款，资金方面再差一些就无后患之忧了，听她的意思，拿下Zoé几乎势在必得，这个会议也是冲着这个主题而去的。
所有人都清楚了解她的方案，只有李遂意是被排除在外的人。
这不由得让李遂意皱眉，她技不如人，无可奈何，饶是她再聪颖，也比不过梁以灵比她多受的教育。
对于做生意，她至今都还是门外汉。想要插手优购，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见着她高楼起，自己却毫无建树，没有比这个更耻辱的了，梁以灵挑衅自己，实在无可厚非，她有那个资格。
“总经理果然气派，开会都不需要本人出场，坐在办公室里就能够指点江山，真是悠哉悠哉。”
肖湛玩味地看着她，她做的事情，许多桩许多件都足以让他笑话。
她深陷在自己的情绪中，肖湛一开口，难免坏了气氛。
“如果我说我是被排除在外才出此下策的，你能明白吗？”
她眼睛都没看肖湛，可他就是觉得那其中应该是有期待的。
一个被放逐久了的人，对于被认同来说没有什么向往，可经历了之后，又会觉得就算是这样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事情，也格外受用。
他收敛了些情绪，样子还复正经：“所以这个空壳子总经理，你当得并不开心？”
李遂意笑，就算不是这样，她又有几时是开心的？
“不过你这个行为倒是特别，她不让你参加会议，你就在会议室里安装摄像头，这种行为，应该叫做什么？”
他挠着头，眼瞳往上顶，是在思索事情的样子。
“哦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用来形容你们两个人正好。”
他一拍大腿，看起来想起这个词让他格外地有成就感。
李遂意收了收眼神，没打算跟多费口舌，肖湛的样子看起来就不像是碌碌无为的人，可至今他的表现都在让她失望。
什么叫做识人不清，可她始终还是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是准确的，这么多年来，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