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二皇兄在我想做女皇的时候,不仅鼎力支持,还帮我平息了朝堂中的不满,如今他刚登基,曾经大皇兄手下那些人动荡不满,跳出来想要祸乱我诸家的江山,我这个帝姬怎么能熟视无睹呢,是吧寂舟?”
说到这里,诸幼灵有模有样地叹口气,掏出一方绣帕来,仔仔细细帮寂舟擦了擦手,“好啦,方才你手上有脏东西,我都亲自帮你擦掉了,你可不许再生闷气,说我不够谨慎了。”
寂舟面上依旧冷着,心里却因为殿下亲昵的动作而感到些欣喜,僵着脸道:“属下从未生过殿下的气。”
见他终于恢复成以往那个正常的冷山脸,诸幼灵这才松了一大口气,把绣帕塞在寂舟手中,拊掌笑着说:“那便好,既然寂舟不气了,我也算是可以功成身退,去寻我的小姐妹们玩了!”
寂舟面色无波地凝视着殿下的身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门口拐角。
他垂下眸子,抿唇盯着手中留有芳香的绣帕,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丝的迷茫。
窗外的曦光切入室内,房间的整个格调都是暖洋洋的。
寂舟的心,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升起些暖意来。
他缓缓将从不离身的佩剑摘下,放在桌上,而后坐在窗边的案前,绣帕举在眼前。
过了许久,寂舟才慢吞吞地喃声开口:“殿下,究竟知不知……”他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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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舟以为,这件事便算是这样过去了。
但显然,那棋子少年身后的人,也是真不到黄河心不死地倔强。
知道小帝姬并未将少年待会帝姬府,便使他亲自上了门,又一次求见帝姬。
恰好是日,诸幼灵正邀了小姐妹在府上赏花作乐,守门人听了那棋子的求见,只得将此事禀告到寂舟那里。
寂舟听闻是前几日,殿下在倌楼救得那少年来了,当即眉头紧皱,问那守门人:“他现在在何处?”
守门人一听,连忙回道:“小的自然是不敢随意将此人放进府中,以是这人尚且在门外候着,全凭统领大人的吩咐。”
寂舟本不想趟这趟浑水。
但又怕令旁人去处理,又没有自己预想中的效果,便起身道了句:“这件事我知道了,带路,我这便去将人赶走。”
守门人自然应是。
到了府门处,推开门,一眼便见到,外面正站了位俊秀少年郎。
他一身白衣,只是简单绾了个发,明明穿着朴素,浑身却有一股子韧劲般,教人不可小觑。
寂舟漠然地开口:“上次已经给过你机会,如果不想死,就别再替你背后之人前来打扰我们殿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