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脂闻起来是草莓味的,不知――尝起来呢?
怀着这样的心思,诸长矜暗搓搓低下头,缓缓靠近。
漆黑的夜里,他听见自己“咚咚”直响的心跳声,还有小姑娘入眠后绵长的呼吸。
诸长矜攥着锦被的手指捏得更紧了些,低声呢喃了句:“阿灼……”
你什么时候,才肯亲口对我说出,“我心悦你”呢?
林灼灼正在做着一个坐拥后宫美男的春秋大梦,却突然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往旁边躲了躲,心道这该不会是被那啥压床了吧?
这样一想,林灼灼虎(娇)躯一震,挥泪告别了美男们,挣扎着想要醒来。
一睁眼,便见一张放大的俊脸摆在自己面前,她皱了皱眉,恍恍惚惚还以为这又是另一个梦,不由嘿嘿一笑,“美人儿?”
诸长矜脸红耳赤的心思一下子便被这货给搅乱了!
什么美人儿?臭丫头到底在做什么梦?!
诸长矜有点咬牙切齿,“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他额角上的青筋都崩了出来,似乎若是她回答不上来……
林灼灼一个激灵,忽然求生欲极强地回道:“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的旺财!”
诸长矜顿时脸色一沉,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旺、财。”
林灼灼眼睛明亮地盯着他,“瞧瞧这细腻的眉眼,瞧瞧这壮硕的身姿!”
林灼灼惊喜地与他对视,感动地喊道:“旺财!你成精了?!”
说罢,打了个可爱的酒嗝。
诸长矜:……
诸长矜憋了憋,好啊,都喝了半碗醒酒汤,睡了一觉如今还口出胡言,简直!
半晌,他对着林灼灼那张无辜的小脸,泄气般的闭了闭眼:“对,我成精了――”汪。
很好,臭丫头还是乖乖睡觉吧,醒的时候除了惹他生气,还会做什么?
林灼灼在诸长矜的轻哄下再次入睡,而诸长矜心累地盯着她,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起身,抬脚向房门走去。
只是走到门口,伸出手后,却又忽而怒气翻涌起来。
不行,他不能总是这么坐以待毙!《追妻三十六计》上说了,追妻就是要脸皮厚一点,他半夜过来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送那些小玩意儿的!
如此一思索,诸长矜立马扭头转身,朝着林灼灼的床榻大步走去,却轻手轻脚脱了衣物,暗藏心思地钻进被窝里。
从前就算同床共枕,那也只是一张床两张被子,除了有时候阿灼她不乖,会在半夜偷钻他被窝之外(并没有),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