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楚颜欢在听到他说的话后，瞳孔剧烈地收缩着。
因为情绪过激，连肩膀都在无法抑制地微微颤动。
这是什么意思？
厉司衍接近她并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为了L手中某个神秘账户里的巨额资金？
所以，他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全都是虚情假意吗？
这么震惊到惊骇的消息，她要如何承受？
是假的吧？
一定是假的！
落地窗前，厉司衍抬头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抿了抿唇角，没有立即答话，陷入沉默。
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门外的楚颜欢屏住呼吸，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紧张地等着男人的回话。
她不愿意相信韩锡泽说的，她想听听厉司衍的解释。
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相信！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慢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她等得快要放弃的时候，书房里终于传来厉司衍的声音。
低沉的，磁性的，每个字都敲击在楚颜欢的耳膜上。
她听到他说，“暂时还没有想好。”
韩锡泽又道，“我听徐靖康说，她的记忆已经恢复，两个人格随时可能会人格的融合，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中一个人格消失。万一消失的是L，那两千多亿美金岂不是要打水漂？”
韩锡泽居然也知道她的病情！
而且听他的口气，他似乎对她十分了解，应该不是第一次谈论她。
厉司衍眸色暗了暗，“她的两个人格应该没那么快消失，L对欢欢很维护，她应该是希望两个人格可以继续共存在同一个身体。”
这个男人已经知道了楚颜欢人格分裂的真正原因，并且楚颜欢昨天在想起5年前所有的记忆后，跟他说了很多往事。
他现在也知道楚颜欢不是主人格了！
韩锡泽无法理解，“不对呀，按道理来说，两个人格就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她们对身体自由分配的时间都取决于对方占用身体的时长，关系应该水火不相容才对。L为什么要对楚颜欢如此维护？难道这个人格是为了保护楚颜欢才分解出来的？”
他并不了解楚颜欢的经历，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楚颜欢就是主人格。
厉司衍也没有跟他过多的解释，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可能是吧。”
韩锡泽摸了摸下巴，“这种现象还挺少见的，不过既然L那么精明，要不咱干脆从楚颜欢下手，没准她也知道账户和密码？”
厉司衍眉峰蹙了蹙，淡淡道，“欢欢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