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
她嘴角斜勾，微微抬高下巴，楼梯间上方的灯光落在她白净的脸上。
在柔和的光线下，她明艳的五官像是加了一层滤镜，好看得叫人有些移不开视线。
厉司衍望着少年眨眼睛的模样，只觉得心头莫名一软。
有种被她天真无邪表情电到的感觉。
很奇怪，明明是L，但是近来他好像总会把她错看成是楚颜欢。
究竟是他眼花，还是她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发生着变化？
男人眼神软了几分，沉吟着反问，“赢了有什么奖励？”
少年盯了他几秒钟，随口反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奖励？”
“要什么你都给？”
对上他漆黑的目光，少年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你一定会赢似的！”
厉司衍眉眼温和，低低的嗓音中隐约能听出几分温柔，“嗯，我的射击技术很好。”
当年夜刹门还没有分裂时，他的射击技术是公认最强，就连宫溟都不是他的对手。
尽管这几年来，他已经渐渐退出了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但是他有一个地下武器库，虽说做了盛世的挂名总裁，不过闲来无事的时候，依然会去射击，哪怕只是为了消遣。
不过每次的射击成绩极好，永远都是第一。
所以，此时当听到少年说要跟他比赛射击，他理所当然地理解成了小孩子随口说的玩笑话。
少年看着他俊脸上自负的表情，嘴角一撩，带起痞痞的弧度，“那真是太好了，我这些年来一直苦恼遇不到对手呢！如果你太弱，就没意思了。”
厉司衍深邃的眸子徐徐一眯，笑得有些许漫不经心，“你还没有说让我心动的筹码，所以我还没决定是不是要跟你比一场。”
他比她站的高两个台阶，说话时微微垂着头，性感魅惑的薄唇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而他握枪的手，修长的食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着枪柄。
长身玉立，灯光剪出他的侧影和俊脸轮廓，俨然是一副颠倒众生的矜贵姿态。
少年抬起左手摸了摸下巴的位置，略微思考了下，“这样吧，你要是能赢过我，我就让你见欢欢，怎么样？”
厉司衍眼皮掀了掀，望向她的眼神多出玩味，“这个筹码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毕竟在我眼里，你和欢欢并无区别。”
是啊，从很早之前这个男人就不止一次强调，他认为楚颜欢就是L，L就是楚颜欢。
如此看来，她的这个筹码好像确实叫人提不起兴致。
少年眼睫扇了扇，垂下的眸子里有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