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的手边,是厚厚的两本相册,还有各种报纸,杂志……
封面上笑容灿烂的阳光女孩,刚劲有力的字幕。
【此生之温,唯有心暖。】
电视机的屏幕不断闪动着画面。
是温心暖举国轰动的盛世婚礼直播。
从飞机洒喜糖,到长龙的仪仗队,迎亲队,大城堡,温心暖被抱进八抬大轿,抬出庄园,又上了西式的南瓜婚车上……
男人目光深沉,停留在温心暖放大的笑脸上。
……
温心暖蓦然惊心,额头上全是大颗的汗水。
身侧的男人被惊动,伸手拢她入怀：“怎么,又做噩梦了？”
温心暖抿抿唇：“水……”
“等着。”
季子昂起来帮她倒水,顺便拉开了窗帘,窗外已是清晨。
温心暖发着虚汗,笼着被子茫然地坐着。
她总是梦见罗雷,那双蓝色的眼睛,在梦里像监视器一样盯着她。
大多时间她梦见他死了。
他的身体好像变成了大海,而她飘在海面上,被他拖着不断下坠,窒息的感觉溺着她,让她在整个梦见里都惊喘地逃脱。
【心暖,下来陪我……】
【蠢女人,我都为你死了,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心暖,温心暖！】
“季子昂,我梦见罗雷死了。”温心暖涩哑出生。
季子昂的手一晃,水溢出来,杯子差点落地。
“我已经梦见过好多次,好像是真的。”她平时都不会主动跟季子昂谈罗雷。
这是他们之间话题的禁忌。
季子昂冷冷眉峰,很快又淡然如水,端着杯子走过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
“你希望他死,所以他在你梦里死上千百次！”
温心暖睁大眼：“原来我本质里是个这么残酷的女人？”
“你不残酷？”他轻轻一笑,“不残酷何以这么对待我？嗯？”
温心暖结果水杯大口喝着。
季子昂深深地盯着她：“结婚2个多月,我还没碰过你！”
“……”
“别以为我没办法拿下你这‘金刚圈’(指她的贞操带)！”
“咳咳咳……”温心暖蓦然呛咳,“你什么意思？”
季子昂抚着她的背：“慢点喝,没人跟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