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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叶子欲言又止，突然趴到慕容奚腿边，眸子便是不悦与委屈，“奴婢刚刚看到凤鸾恩车从储秀宫里抬出去了！”
慕容奚一怔。
储秀宫，林萱莹住过后便给林清莹住了。
凤鸾恩车是皇帝宠幸妃子时负责将妃子从养心殿里送送出出用的。看叶子的样子定是以为慕青召见了林清莹，要临幸她。慕容奚抿了下唇，白皙的手在锦被下悄悄握紧了拳头，维持着面容上的平静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本宫相信他。”
“皇后娘娘！”叶子抬手，不贫的抬手握紧她的手掌，吼道，“凤鸾恩车都送去了！”
慕容奚只缓缓的摇了摇头。
叶子无法，见自家主子这般只得生气的跺了下脚转身冲了出去。
门扉紧闭。
慕容奚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摔躺在身后的榻上，一双眸子里满是空洞，指尖一片刺痛。她缓缓的掀开锦被，发现被子下那只紧握的手劈了指甲，有鲜血从指缝里渗了出来。她的手一片冰凉，她的面容上一片惨白。
慕容奚只颤抖的闭上眼睛。
没有人知道，这一夜对慕容奚来说有多么令人煎熬。
她想要冲出去，像叶子那般义愤填膺的去到养心殿里大声质问慕青的薄情寡义。
可她没有。
慕容奚的眼睫不断颤抖，从中渗出一两点晶莹来。
第二日晨曦，慕容奚早早起了身，只穿了件雪白的寝衣坐在榻上。叶子推门而入时，发现自家主子呆坐着，鸩羽般的发散落在面颊两侧，将她的表情全部遮挡住。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一般，唯有阳光缓缓的从慕容奚的身上走过。
叶子快步而来，看到那人眼眶红红，眼底还有青影。
想来她定然彻夜未眠，彻夜承受着某种煎熬。叶子心里难受，只抬手将其死死的抱入怀里，有些后悔昨日里没有肯定她安慰她，甚至还望她满是伤口的心中戳刀子。慕容奚咬牙，吐出一口浊气，笑着对叶子讲：“本宫昨天做了个梦。”
“梦里，我的脸上有个奴字，还瞎了眼睛。皇后是别人的，他是别人的。”
慕容奚呢喃着，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叶子听不懂她的话，只觉得其是太过于悲伤才会胡言乱语，便将其抱的更紧，口中安慰着：“娘娘，娘娘，只是一个梦！您还是皇后，陛下，陛下还是您的，您脸上什么都没有。”
是啊，什么都没有……
这张脸，早已不是前世里的那张了。
慕容奚苦笑了一下。
明明已经同他交心，为什么还要回忆起之前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