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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阑不想与他为敌,并未拔剑,只是一味闪躲,他的动作十分快,白依阑几乎看不清,只是凭借掌风闪躲。

他身上没有血腥味,几个回合下来,白依阑只是被动防御,已经十分勉强。他停了下来,站在离白依阑一丈之外,这样的灵族,并不是人力所能及。

“你倒不像是普通人。”几击未得,他也有些惊讶,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还是因为你身上的鲛珠?”

他知道白依阑身上的那颗珠子,便将白依阑也当做残害鲛人的一员,白依阑将剑放下。

“我身上的这颗鲛珠是我海葬了沫之后,海浪卷回来的。”

“沫?”他冷笑一声,“看起来你知道的不少,你是怎么骗她的。”

这鲛人果然认识沫,只不过白依阑没有欺骗沫。

“我说得都是真的。”白依阑说道,“我帮她们从城里逃出来,本来是想让她们回北海的……”

沿途一路荒芜,到了下个驿馆的时候,白依阑方才见到了姜琊的人,马车已经在等着白依阑了。那拿着黑刀的护卫也看着白依阑,他比白依阑高上许多,就像一座山一样,牵着马。看着白依阑上了马车,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赶马。

白依阑坐在马车里,从怀里掏出梅长青送的那一块玉佩来,摩挲着上面的刻纹。还好,没有裂痕,如同梅长青刚刚送给她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手的温度,。只是现在却再也感受不到了。

当时只道是寻常,可是现在,心里便泛起苦涩心疼。

一路上昏昏噩噩的,想起许多事来,之前在大梁,现在在北国,她白依阑倒是颠沛流离,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哪里想到现在这样。原主也好,她也好,都是苦命的人,不知道现在这般苦涩,是不是她和原主一生中的苦结合在一起的。一路上寒鸦盘旋,落在车顶,时不时叫个一两声,给白依阑看见了,白依阑便敲敲车顶的木板,将它们赶走。

回了燕京北莫王府,姜琊已经在等候了。将鲛珠拿给姜琊的时候,姜琊忽然一笑,鲛珠在手上一抛。“我说让你帮我将鲛珠带回来,何时说过让你把城都毁了。”

白依阑的所作所为他自然早就已经知道了,所说自然是白依阑释放鲛人之事,虽然鲛人被尽数斩杀,但是却引来屠城之灾,半座城化为火海。白依阑知道自己所作不妥,但是她也是情之所至。

“白依阑,那可是我北晁子民,你知道你此举害了多少人吗?”姜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怪罪,白依阑只是垂眸。“王爷只说让依阑将鲛珠带回来,未曾吩咐依阑其他,依阑已经将鲛珠带回来了,幸不辱命。”

“你的确是完成得很好,将鲛珠带了回来。这可是百年来都没有人见到的鲛珠灵物,本王其实也没有想到你能这么轻易的带回来。既然你能带回来,已经完成了本王给你的第一项任务,只是……”他眼睛半眯,话锋一转。“你可知道多少人因你而死吗?卫城死者一千余人,伤者五百余人,卫城两千三百七十口,便因你有一半人死于非命,白依阑,你说,我该如何与北晁子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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