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哥一早就把程瑞送回家。程康华听到外面停车的声音，到门口张望。“爷爷，没事吧？”程瑞急忙过去，帮他推轮椅。“那是谁？”程康华看着驾驶座上的中年人。
“纪先生，我朋友，昨天在他那里过夜了。”程瑞冲着纪哥招招手。“纪哥！爷爷请你进来喝杯茶。”
房间不大，普通民居。除了看的出爷孙俩衣着的不菲价值，其他陈设和生活用具都和一般百姓无异，甚至很简陋。普通的玻璃杯泡了三杯普通的茶，茶叶可能是最廉价的炒青。“纪哥，随便喝喝，邻居给的。”
程康华可能也是因为寂寞，看到有个陌生人，竟然来了精神，说个不停。纪哥倒是有耐心，陪着聊到天黑，直到朋友催还车的电话过来。程瑞送到门口。“谢谢，纪哥，谢谢一切。”
“都是小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来个电话。”纪哥抄了个电话号码给程瑞。“说不定会用的上。”
程瑞看看那串数字，很吃惊。一个那么不起眼的小店老板，数字竟然写的那么漂亮。
古之元下了飞机直奔和穆一约定的地点，看到儿子状态还好，略微放心，两人最忧心的还是乐儿的事。“爸爸，还是跟她约个时间，碰面吧。我觉得没必要再拖下去，据说现在程氏情形不好，我怕她和程瑞又有什么事。”
“我都知道，程氏在美国早就被踢出局。程瑞这次估计是栽了，当然这和他俩的感情无关。只是程瑞脾气不好，乐儿也不算是小鸟依人的，怕是要吵架。”古之元对女儿那股拗劲儿是领教了些。
“哈哈，怎么有这样的爸爸，这么说自己女儿的？乐儿哪里不够好？”少杰捂着胸口克制着笑。
古之元电话响了，是工作室打过来的。一听是乐儿，心里一抖，真出事了。“少杰，乐儿回我那里了，我们猜的没错，估计又掰了。”
“爸爸，等我好一点，那件事一起跟她说。过两天啊！你快过去吧！这个程瑞，我真想真想掐死他！”少杰只剩干着急的份儿。
推开乐儿的房门，看她在整理资料。“师父！我正在做全国巡展的计划书。您看看。”
古之元接过来放在写字桌上。“你和他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他经济不好，你跟他分手了？”
“是他让我走的。房子已经交出去了，所以也没地方住。他和爷爷租了房子。我不想让他为难……”乐儿心里明白，程瑞不能像从前那样高姿态的存在，自然是碍于面子让自己离开，有哪个男人能抗的住这样的局面？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古之元放下背包。“他困难，你怎么能离开，况且还有一个老人？他怎么照顾，还是挽回事业？你不懂事，就算他赶你也不能走！”
“师父，他爱面子，现在又欠债，我帮不了他，只会让他无法面对我。他那么傲气的一个人，现在变得如此落魄，这种一落千丈的感觉不好受。我什么都不会，我就是个笨蛋，帮不了他……”乐儿说着一下心酸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太压抑了，这两天都无心睡眠，只是哀叹自己的懦弱和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