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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1 (1 / 4)

“我在想,思维是否也像一张网?它不断向外延伸,急于宣布其覆盖的地域即是本体思维世界不可侵犯的圣所;它又惧于接受新思想,好似再轻微的拉伸会让它撑破。譬如说,‘同性恋’这个话题,本质上是和古代的‘三从四德’没有区别的,我们是否接受这个怪物——是的,这些新思想都是怪物——完全取决于我们的思想是否愿意掀开大网的一角,悄悄地把这个怪物放在网里。我们人类素来对物质的疯狂占有欲也扩大到了思想之境,对于属于我们的思想,无论是错是对,我们决计会像葛朗台一样吝啬地珍爱,并为之辩护——其中思维之境的高墙恰恰是我们愚昧的边界线。”李恒坦言自己击碎了思维之墙,并且把这份观念带到了更为广袤的思维之境,在那里,一切思想都没有局限,好似那里是汪洋宇宙,而每个观念都是一个恒星、一片星云——很显然,邪恶的思想依旧存在,他们像黑洞一样吞噬其他思想;但反过来说,黑洞之所以可怖,是因为我们对它的认知不够(正如我们对所谓邪恶亦知之甚少)——这可能上升到两个哲学问题“可知论”或“不可知论”。但正如人类目前科技所能达到的认知范围仅有银河系一隅之地,对于整个思想之境(或者说观念之境),人类的了解也不过沧海一粟。“事实上,思想的进步唯有通过不断地开放,”李恒断言,“但这个开放也需要一定的边界条件;这些边界条件一方面在保护我们已有的价值观,一方面成为我们思维的藩篱。”

正说着,突然凡萱从厨房跑了出来,好似有什么急事。弘毅问道“怎么了?”凡萱差点掉下泪来,气呼呼地用围裙擦着脸上的泪,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说道“我没事。”又走进了厨房。李恒也走了进去。

“不久前,我了解到这样一个词,‘心流’。”云心说道。

“心流?什么意思?”弘毅问。

“原著上说,设定一个可以达成的目标,然后心无旁骛地去实现这个目标的这个过程,便是‘心流’。”云心说,“这正是我们作家所需要的至宝啊!”

“听起来,更像‘专注’!”荀昭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沙发,“这个词,比尔盖茨和巴菲特曾一起印证过。”

“我要是能像巴尔扎克那样保持持续的‘心流’,那该多好!”弘毅站起来说道,仿佛在向命运乞求这份天赋。

“他是被逼的!”云心提醒道,顿时大家都笑了。

“很显然,艺术家十分需要‘心流’。”李恒也回来了,同时提醒大伙可以品尝两位“大厨”的手艺了。一伙人轮番端上来红烧肉、鱼香肉丝、拍黄瓜、土豆丝(荀昭说这是他最喜欢吃的菜)、木须肉、凉拌牛肉、酸菜鱼(凡萱笑称这是一道失败的尝试)、小炒肉、牛排(李恒亲自煎的)、鸡蛋羹(何玉反复强调这道菜很看“功底”),最后弘毅端上来一盘西湖牛肉羹(诸葛竑见此咋舌,“西湖不见了,牛肉山拔地而起。”),主食则有米饭、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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