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黑色，上面点缀着一轮弯月与零碎散落着的繁星。两人在晚风中对视，暧昧的气息被吹散围绕在整个烧烤摊。
“你会喝酒吗？”刘瑾安找老板拿了一箱啤酒，他熟练地拿着啤酒瓶身往桌边自上而下一落，瓶口与桌边接触，铁质的瓶盖瞬间被撬开，在空中上升了一小段距离，又因着地心引力而落下，与地面接触发出两声脆响。
“会，”吧？
委托人二十多年记忆中都没有喝酒的记忆，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外出聚会，都是喝的饮料代替，会不会喝酒、酒量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付苼就不同了，她上几个世界都有喝酒，况且现在在吃烧烤，不喝酒未免太扫兴，她索性对自己有了点信心。
她现在和委托人都是一个人，她能喝，委托人肯定也能。
啤酒倾斜，瓶里的淡黄色液体倾泻而出，落在了透明玻璃杯里，在气声之余，杯壁还多了一个个排列密集的小气泡。
“老板，你真好，今天玩得太开心了，”付苼脸颊潮红，眼外蒙上了一层水雾，波光潋滟。
她双手趴在桌上，脑袋俏皮地歪着，摇摇晃晃的右手间还挂着一个玻璃杯，里面的半杯液体随着她的不断晃动，而在杯壁上反复升起又降落。
“你喝醉了，”刘瑾安伸手就要去拿她手里的杯子，不过他才刚伸出手，付苼就立起了身子，她似护宝贝般将右手远离刘瑾安，嘴里嘟嘟囔囔的。
“我才没有喝醉呢，老板你继续陪我喝。”
“喝酒的感觉太爽了，老板你怎么不早点带我来喝酒？”
她像个得不到糖果而抱怨的孩子，嘴里絮絮叨叨地讲着不停下。
刘瑾安没再着急着那她的杯子，他拿着修长的手指拿起自己手边的杯子，一下一下地往嘴里倒着。
他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天空眨了眨，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耳旁付苼的念声还在继续，她似乎醉得厉害，说话都不带着逻辑。
付苼端着屁股下的椅子往左边移动，直到两人的椅子相触，没了可供她再移动的距离，她才不情不愿地停下。
“老板，你今天真的好帅哦，巨无敌的帅…”
“不是说私底下可以不叫我老板吗？”刘瑾安看着脑袋已经蹭到自己肩上的小醉鬼，好笑问道。
小醉鬼对他这个问题不满意地摇摇脑袋，嘴里低声呢喃着些他听不大清也弄不明白的话。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吧，我听不清，”在酒精作用下的刘瑾安格外温柔有耐心，他左手轻拍付苼的脸颊，却被她一下握入手里。
然后他就听见了付苼不满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