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入深，整个临海乃至东方的人们此刻都已经进入了属于自己的梦乡之中。
不过临海，柳家别墅，依旧是灯火通明。
柳炎的书房门口，柳明媚来回踟蹰着，踱着步子，一双玉手相互交叉，几次三番想要敲响房间的大门，不过最终却又停止下了自己的动作。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就在柳明媚一度放弃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书房内柳炎的声音一阵无力的传了出来。
“外面是明媚吧，进来吧！”
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柳明媚这才止住脚步，回眸，轻轻推开了柳炎的书房。
柳炎的书房此刻是一阵的烟雾缭绕，昏暗的灯光下，柳明媚惊讶的现从来不吸烟的父亲书桌边上居然杂乱的掐灭了很多的烟蒂。
柳明媚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然后徐徐来到窗边，打开窗户，一股冷空气蜂拥一样的流淌进来，让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柳炎浑身一颤。
柳明媚这才走到柳炎身边，轻声慰藉道“爸，别抽太多烟，不好，伤身体！”
柳炎淡淡一笑连忙掐灭手中烟蒂“呵呵，好，不抽了，不抽了！”
到不是柳炎有多害怕柳明媚，只是对于自己这唯一的女儿，柳炎从始至终都有着说不出的宠溺。
抬头，柳炎的气息微微有些不平，眼中多出了几道血丝。也不知道是最近没有休息好还是刚刚杀完了人之后的连带反应。
凝望着自己的女儿，柳炎忽然笑了起来“明媚啊，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怎么还没休息啊，是有什么心事吗？”
柳炎的语调问得很是勉强，就连他脸上泛起的笑容都显得非常尴尬。
其实柳明媚想什么，想问什么，柳炎是一清二楚，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有些话柳炎却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和自己的女儿开口。难道他能够告诉自己的女儿，自己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吗？
柳明媚愣神半响张了张嘴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问。
最终父女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面面相觑良久。
死死的咬住嘴角，柳明媚到底是在商场上“战斗”过多年的女强人，最终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对自己父亲的关心，柳明媚还是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爸，我，我想知道，今天，今天在金玉满堂，碧海蓝天那个包厢里面的人，是不是，是不是你杀的！”
柳炎顿时一愣，脸上是止不住的苦笑。
低着头沉默了良久，柳炎并不曾解释太多，最终点头道“是！”
说话，柳炎抬起头来直面柳明媚的目光，也没有任何退缩。
虽然早已经知道答案，但柳明媚还是浑身一阵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