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眼神一紧，他知道，自己最多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他和方雅现在处于体育馆的外围草坪，四处都是奔逃的人群，时不时有人倒下。
整个体育馆，已经被黑鹰和护卫的人封锁了起来。
黑鹰和互卫在对每一个经过的人进行检查。
凡是不接受检查，妄图逃离的人，会被毫不留情的击杀。
在这样的铁血政策下，哪怕时不时的还响起爆炸的声音，人群秩序也慢慢稳定了下来。
不能再拖了。
“脱。”
方雅呆滞的看着秦守，在这里？脱衣服吗？
自己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克隆人这么……
秦守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脱防弹衣。”
方雅恍然大悟，原来是脱这个。
秦守也麻利的脱掉自己防弹衣，穿上这个在人群里面，就如同黑夜中的一点明灯一样显眼。
不过两个人脱掉防弹衣以后，看起来倒是和周围的人群差不太多。
反正都是灰头土脸蓬头垢面，面对面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是谁。
秦守死死的拉着方雅，朝着自己之前选择好的一处通道前行。
秦守看好了，这个临时的检查口是互卫的人，他们的检查也很简单，用简单的测量仪器，检查人群中是不是有仿生人。
排队的人很多，几乎望不见边。
人群中时不时有人低声啜泣，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来看一场演唱会，竟然会遭到如此恐怖的袭击。
“都怪方雅，要不是方雅开演唱会，爸爸也不会死！”
“没错，全都是方雅的错。”
“等我回去以后，我就把方雅的海报全部烧掉！她的歌全部删掉！”
“我也一样！”
秦守拉着方雅的小手，哪怕看不见大歌星的脸色，也可以感觉到自己握住的那只小手，在不停的颤抖。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个人在神坛上站的有多高，那么跌落下来的时候摔得一定更惨。
秦守用力握了握，得到方雅感激的眼神。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两个人同样从破开的洞口钻了出来。
他们穿着黑鹰的制服。
这两个黑鹰的保全有些气急败坏，直接开枪击杀了洞口附近游荡的几名观众。
喷涌的鲜血染红了草坪。
如果从天上看，可以看见，整个体育馆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当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