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一愣，脸黑成了锅底。
贺齐突然靠过来，他快被对方身上的酒气熏晕过去。
他伸手将贺齐推开，结果对方本来就是悬空的姿势，突然没了着力点，手一软就跌了下来。
然后就嗑到了孟衍的牙。
贺齐:“卧槽，好疼！“
贺齐捂着嘴退到一边。
孟衍:“……“
他无奈地看了贺齐一眼，有些头疼，“你家里电话还没变吧，我打过去让王叔过来接你回去。“
贺齐垂下眼，可怜兮兮:“你就不能带我去你家吗？“
孟衍莫名其妙:“这里离你家只有半小时，我家起码一小时。“
贺齐翻了个白眼:“你他妈就是嫌我喝醉了吧。“
被戳穿心思的孟衍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那当初……“
那当初你为什么就把同样喝醉了的邢瑜带回去了呢？
贺齐看着孟衍的侧脸，还是没有问出这句话。
太难看了，他想。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对着孟衍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也许是第一眼看见他时，还是个小男孩的孟衍坐在一边沙发上，见到他后，淡淡抬起的眼睛;也许是放学回家路上，走到分叉路口，他忽然回过头，看见孟衍清峻又孤独的背影。
这么多年，他死皮赖脸的跟在孟衍身边，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离他越来越远。
其他人会说，他是孟衍唯一的朋友，可是这么久以来，他却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孟衍。
或者说孟衍，没有给过让他去了解的机会。
他知道孟衍没有这个心思。
而当初他因为犹豫错过了说出真心话的机会，也许以后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酒吧喝完酒的柳絮很安静，站在一边看邢瑜打车的柳絮也很安静，结果上了车过后，摘下眼镜就开始哭。
司机频频看向前视镜。
邢瑜用胳膊拐了下柳絮:“大姐，刚刚你不哭，现在哭成这样是几个意思啊？“
柳絮抽噎一声:“酝酿。“
邢瑜又好笑又无语，“你说我们这叫什么事啊？我喜欢的人和你喜欢的人是一对，不过你起码还能是个前女友呢，我只能当个不知道还能当多久的学生。“
虽然现在孟衍是栖芜老师，但是他知道，总有一天，孟衍会离开的。
司机的手顿时握紧了方向盘。
这段话的信息量，好像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