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向她，微微一笑：“你说得没错。”
“如果我早知道我喜欢的男生是这样一个人，我才不会跟他有任何牵扯。”方苒慢慢地说道：“那时我的家里势力很小，根本找不到我死亡的真正原因，想要调查却被恐吓，我妈妈因此住院大半年。”
叶瑾静静地看着她，半响，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方苒转过头，突然失笑。
“你早就发现我了吧？以你的能力，应该能够很轻松地制住我，为什么不？你也恨他玩弄了你的感情？”
叶瑾摇摇头：“我对他没有感情。”
顿了顿，叶瑾继续道：“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
她沉默了两秒，看向身旁的方苒，语气变得有些冷冽。
“所以，你会下地狱。”
方苒失笑：“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说过了。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叶瑾慢慢地说道：“世道无法惩戒，那就用非世道的方法。”
方苒收敛了笑容，眼神渐渐变得迷茫。
“你真奇怪。”方苒道：“我是鬼诶，你不怕我么。”
叶瑾道：“我没做过亏心事，我不怕。”
方苒歪了歪头，站起身来，她的身体已经渐渐变得透明。
“你可真无趣啊。不过，我很喜欢你。”方苒慢慢地说道：“希望我转世以后，还能遇见你。”
方苒后退一步，从高楼坠下。
叶瑾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个女孩子的身影渐渐变小变小，直至不见。
她才15岁。
本来会拥有很美好的人生。
“你会下地狱的。”
叶瑾低声道：“逗留在人间的魂不得伤人，这是规矩。”
所以，方苒啊。
你不会再有轮回转世的机会了。
叶瑾独自一人坐在高楼之上，脚下是众生茫茫。
她望着虚空，忽然有些难过。
“瑾。”
少年的音色清亮，尾音微微上翘，别样的诱人。
带着暖意的外套罩在身上，被凉风吹拂的冷意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叶瑾回头，慕徵半蹲在她身后，细心地将扣子给她系好。
“这里风大，我们回家吧。”
叶瑾望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黑亮的、不带一丝杂质的漆黑眼瞳，与她记忆里那双殷红的眼睛完全不一样，可她就是不自觉地将这两者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