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目瞪口呆地看着束星北。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昨晚把书交给束星北的时候，本意是书上有什么内容束星北看不懂，可以过来问自己。
谁知道束星北已经能够变换面容了，他甚至还能改变身体骨骼。
这才多久?半夜到清晨，七个小时吧。七个小时，就把难度无比之高的易容术给学会了。自己当初学了多久，是两年还是两年半来着？
老曹担任情报部门的负责人以来，接纳的情报人员至少有十五个人。他们也都学过易容之术，最快的学了多长时间，是一年零十个月。当时老曹给那个情报人员评价是领悟能力逆天。
现在看看束星北，老曹嘴角都哆嗦了。那个能逆天的情报人员，在束星北面前恐怕连个渣都算不上。
“我，我来教你，不，我来和你探讨，”老曹哪好意思说自己来教束星北啊，连探讨他都觉得自己没资格。
在老曹的指点下，束星北又耗费了几个小时，总算能把骨骼变化之后的身形稳定下来，但也依然维持不到一个半个小时，好在面容变化可以维持一个来小时了。
老曹看着仍不满足的束星北，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如此逆天的悟性，他还不满意。其他学了易容之术的人在他面前还有脸吗？
老曹心里窘迫，可他还是要维持自己在束星北面前的形象啊，当然不可能把心里话说出来。
“慢慢来吧，”老曹装作语重心长地说道，说这话时，他的老脸都阵阵发烫了。
“呆在中转站别出去。等我们走了，你先回去混乱区，船留给你，”老曹说道。
“你们去哪儿？”束星北不再练习易容之术了，诧异地向老曹问道。
“我和范学武去一趟米岛，王箭联系上去那边的货船，吃过午饭就走。你能把莫老刁的情况打听到，已经帮了大忙了，”老曹答道。
老曹叮嘱着，他本来是要带范学武和束星北一道去米岛。如今束星北弄出了能驱使海蚁这一出，让太多的势力眼热，因而不能再带上束星北了。
老曹甚至能估计到等他和范学武上了那艘货船，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
如今束星北初步能易容了，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地离开长庆岛。
说话间，老曹变幻了一番容貌。嘴巴一瘪，随手又拿了顶帽子戴上，腰身再一佝偻，看上去不再是老头，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太太。
束星北不禁叹为观止。
“去吃饭吧。被你纠缠了一上午，我连早饭都没吃，”老曹说话声音都变了，颤颤巍巍的，完全是一副女腔。
束星北先是一愕，跟着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说道：“是，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