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晚的声音宛如一记警告重重地砸在了云妃的脑子里。
她的手仿若不听使唤，就这么僵了下来。
沈辞晚缓步走到她跟前，语气淡漠。
“云妃，你想做什么？当着本宫的面，你倒是敢。”
带着压迫的警告又一次落入云妃的耳中，她竟有一丝慌乱。
沈辞晚的压迫太强，这一刻的气势，和皇上不遑多让。
她撇过眸子，逃避与沈辞晚对视。
“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臣妾没有什么心思，只是觉着小公主的手帕有些眼熟，想上前瞧瞧。”
云妃一字一句辩解着，目光躲闪。
沈辞晚的话好似一把利剑，直戳她心口。
“当着本宫的面你便如此，如若本宫不在，你是不是反了？本宫劝你，收收你那点心思，不要到最后害人害己。”
云妃险些站不住脚跟，身后有些踉跄。
“贵妃娘娘严重了。”
众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这是沈辞晚第一次动怒，她这个模样，属实有些令人意外。
可是她为何发怒，云妃又做错了什么，这却让人耐人寻味。
“母妃……”
燕安悦提起小短腿，哒哒走到沈辞晚身边，她不知道母妃大人为何生气，可是，这是她第一次这般动怒。
她想，母妃大人一定是因为她的。
可是为了什么，她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辞晚将小姑娘拉到身后，目光直击满是不甘的云妃。
“悦儿，凡事不可掉以轻心。”
她淡淡提了一句，但是她相信小姑娘能够明白她所说的。
燕安悦似懂非懂，可是看母妃的神情，她或许懂了些什么。
“贵妃娘娘，臣妾有一事要问。”
云妃捏了捏手心，眼底藏着不甘。
“讲。”
沈辞晚也不继续和她客套。既然她已将将这些搬到了明面上，她也犯不着和她虚与委蛇。
“敢问小公主，这两块手帕可是你的？”
云妃手里举起小姑娘掉的那块，又拿出从燕寒手里掉落的那一块。
小丫头看了两眼便知道，这就是她的手帕。
“是呀，云娘娘怎会有悦儿的手帕？”
闻言，云妃得意地笑出声，像是在宣告她的胜利。
“好得很啊，堂堂万民所求的公主的心思竟如此歹毒。你可知，你的这块手帕和阿寒生前那一块一模一样，公主你也承认了，这块手帕就是你的，那么敢问，阿寒的死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