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1 / 5)

王祁道:“遵主公命。”又向亚父道:“元帅,我军在此地募得的一万多新军,该如何安置?是否二十日后先派他们去攻打申渡?”

亚父沉吟道:“这一万多新军毕竟几日前还是郭随子民,若派他们去攻打申渡,难保不阵前反戈。我看不如打散混编入各营,到时即便有反心,人少也不能成事。”

萧疏离忽道:“亚父适才说的是几个阵法,而非一个阵法,如此必然繁复异常,二十日内果能练成么?”

亚父哈哈大笑道:“疏离问得好!此阵确实不同以往,统共大约需六万人马,乃是由几个阵相辅相成,叠加所得。其阵中有阵,且阵中阵并无定势,而是随主将而变的。”

萧疏离疑惑道:“主将?”

亚父道:“非我军主将,而是敌军主将。”

我与萧疏离对看一眼,俱都不解。亚父微笑道:“陈奉谨将军好谋划,善地形之战;耿无思将军性沉稳,好围歼之战;石明将军性彪悍,好正面强攻。所以主将性格不同,用兵手法便不同,因此应对之道也各不相同。”

我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阵法之道会有如此多的名堂,有时竟要因人而异地施展,不由心中暗想:“看来世上任何学问都与书法一般,有无穷变化之门道。”

张远接道:“依末将看,虽然阵中阵要随主将而变,但统领所有小阵的大阵整体应该不会有大变动?否则区区二十日,实在不够我军操练。”

亚父点头道:“不错,统领大阵大体不变,所需操练时日不长。但这阵中阵十分关键,若有失则大阵必失,因此所有阵势必要操练纯熟。”

深夜,我读完几篇兵法,正要入睡,忽听帐外有人轻轻走动。我初时只道是郭灵巡夜,仔细一听脚步,那脚步声轻灵却极穏,郭灵无此轻功,当是萧疏离或阿鹦。

只是他来来回回走了多遍,却始终不曾进帐来。

我料是萧疏离,温言道:“是五妹么?为何不进来?”

进来的却是阿鹦,向我扠手道:“见过郎君。”

我示意他不必多礼,道:“阿鹦,如此深夜你还未歇息,可是有事?”

阿鹦神色略显迟疑,顿得一顿,才道:“我有一事,不知当不当禀报郎君?”

我略有惊讶,随即想到定是有关金弦弓,便道:“但讲无妨。”

阿鹦道:“不久之前,我本已睡下,过不多久却被惊醒,只听一人轻手轻脚走入我营帐中。我初时只当是敌军探子入营,因此仍是装睡不出声,只暗中提防他下手害我。

谁知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也无甚动静,后来我悄悄将眼睛睁开一线,就着映在营帐上的火光看去时,只见副盟主背对着我,正看着挂在帐中的金弦弓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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