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有点动摇，白树立马趁热打铁，继续逼逼，“我来的时候，看到门外草坪上躺着两个小孩，你没杀他们，只是把他们弄晕了对吧。”
“我……”，妇人脑中一片混乱。
“如果真的想保守秘密，该杀了他们，不是么。”
“……闭嘴，别说了！”，听到那个“杀”字，妇人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胡乱挥舞着菜刀，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一步，砰的撞到了门上。
门发出嘎吱一声响，朝外滑开，几乎同时，由于少了门的遮挡，一阵似有若无的警笛声，从上方幽幽传了下来。
妇人猛然色变。
“我之前隐约看到房子里有人影，以为是小偷，所以报了警。”，白树看着她苍白的脸，缓声开口，“警察马上会来附近搜查，虽然不一定能查到这个地下室……不过想自首的话，就趁现在去坦白吧。再磨蹭，他们可能就走了。”
……这话似乎有层隐藏含义。
妇人愣了愣，神色逐渐变得激动，“你是说……你不会告发我们？”
“不，如果他们要走，我会把他们喊回来，我只是想说，你们没多少时间纠结要不要自首了。”
“……”，妇人的脸色重新变得狰狞。
她握紧了手上的菜刀，咬牙似乎打算做最后一搏。
不过就在她即将冲过去时，旁边忽然传来一声低吼，“住手！”
“……昭夫？”，妇人动作猛地停住了，难以置信的看向她牢笼里的儿子。
母子两人虽然每天都能见面，但昭夫已经很久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了。
“妈，住手吧。”，昭夫嗓音嘶哑，吐字艰难，不过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他说的没错，凶手……的确就是我。我不该因为爸刺了我几句，就做出那种事。”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每天做噩梦的日子了，我想赎罪，让我去自首吧！”，他说完这句话，捂着脸痛哭起来。
虽然案件期限就快到了，虽然内心还很犹豫挣扎……不过现在，因为眼前这群陌生人的闯入，他只剩一条路可走了。
当啷一声，妇人手里的菜刀掉到了地上，儿子的话击垮了她最后一丝防线，她猛地扑倒在牢笼前，隔着栏杆抱住了自己的儿子。
以前，他们可以选择藏起来，或者自首。
但现在，选项只剩下了自首，或者被抓。
……这特么还用选吗。
母子两人很快辛酸的抱作一团，哭了起来，不知是为了这五年来的艰苦，还是为了丧亲之痛，亦或是……被白树气的。
哭了没多久，在某个人敲着表盘的无情明示下，他们只得走出地下室，向警方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