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兽就这么向着安全区飞去，半路上郑晓樊瞥了一眼稍显浑噩的金焱，轻声询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刚才在乔帮驻地人多眼杂，我才故意打断了你的话，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么？”
“我用残忍的手段折磨死了那个击伤我的男人，并且我竟然还乐在其中。”金焱仿佛丢了魂一样的喃喃道：“就像当年墨锋当时对我所行之事一样。”
“你不从来就没有标榜过自己是正义么？对敌人残忍理所当然，乐在其中是因为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是接受不了自己和最恨之人一样么？”
听得郑晓樊这么问，金焱缓缓点了点头。
“尽管性格上有一些相同，可他叫墨锋，是高高在上的灵能殿殿主，而你叫金焱，是一个被灵能殿追杀得到处逃窜的弱者，怎么会一样？”
“我怕自己最终会变得和墨锋一样..”金焱望着自己的左手上干涸的血迹，随即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大多数人都会活成自己厌恶的模样么？..”
虽然经常吐槽自己并不是网文男主，可金焱心底却认为自己和绝大多数的人不同，但如今他变成这样又和绝大多数人有什么区别？
“双手沾满鲜血的你本来和墨锋一样是大恶人，可你救过我的性命，又将我从阴霾中拽了出来，并且你有颠覆灵能殿的可能，所以对我来说，你是恩人又是我的希望。”
稍稍顿了顿，郑晓樊抚了抚怀中的紫芸蕾，继续道：“只要你在乎的人坚持和你站在一边，其他的还重要么？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无论你是性格多么恶劣的人。”
“咿！”紫芸蕾也发出肯定的欢快叫声，仿佛在说我也一样。
金焱有些无神的双眼逐渐恢复高光，随即他抬起手捂住眼睛声音颤抖道：“不是吧？我快被一个小女孩和一头小兽弄哭了。”
郑晓樊和紫芸蕾同时鼓起嘴不满地刮了金焱一眼，但看到金焱似乎不再迷茫，一人一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刚才金焱那行尸走肉的模样着实让她们有些担心。
“谢谢你们。”金焱露出真挚的笑容，这一笑让郑晓樊都不禁一愣暗暗感叹道：“好美...”
都说能吸引同性的美才是真的美，郑晓樊在这一刻也明白了为什么顾天瑜起初仅凭一张脸就能让无数外院的男学员心心念念了，因为她要是个男人或许也会被金焱幻化的美少女迷的无法自拔。
迅速收回思绪，郑晓樊干咳两声：“不客气，现在重要的是回到内院交付悬赏，顺便再看看你提升到了什么境界。”
“四个塑灵境大圆满再加上一个玄灵境二阶的修士，这五人提供的灵力应该足够让我升到塑灵境大圆满了。”金焱微笑着提了提右手拎着的乔峰尸体说道。
“才能到塑灵境大圆满么？”郑晓樊稍稍撇了撇嘴，她原以为金焱的偷窃之手就算尽管不能将死人生前的灵力尽数吸走，但也不会差太多。
可现在这么一看，偷窃之手能够吸走的灵力要比她想象的还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