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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宗周的这一众弟子,没有人看好沈亮。

倒是贾政,听魏藻德要与沈亮比试记忆力,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

黄宗羲等人还以为贾政为自己儿子担心,纷纷去安慰他,“伯父莫要忧虑,仲安他年岁尚幼,对手又是当朝的状元,输了也不丢人的。”

贾政脸色更加古怪,就好像便秘一样。

魏藻德笑道:“刘大人,此番不是比试,而是切磋,就请您老当个裁判,纯属娱乐,如何?”

刘宗周不知道魏藻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人是他请来的,现在客人有要求,他这个主人不好拒绝。

“既然如此,那就让仲安与你切磋切磋,正好磨磨他的性子,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待刘宗周说完,沈亮看了看魏藻德,忽然说道:“状元郎,不管是比试还是切磋,总要有个彩头,否则也没甚意思。”

听到沈亮的话,魏藻德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笑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刘大人,你这弟子好生有趣,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魏藻德正话反说,他哪里是在夸沈亮初生牛犊,他是在说沈亮真虎!

刘宗周等人的脸色却不好看。

魏藻德笑的是沈亮,其实也是在笑他们。

可惜刘宗周的这些弟子虽然才华横溢,可于科举一途,均无什么突出的造诣。

除了黄宗羲还在为科举努力外,其他几个人全都放弃了仕途,转而研究起人文关怀。

至于刘伯、刘灿,则是啥也不会,全都在啃老。

魏藻德的嘲讽差点没把贾政给气死,脸色当时就阴沉下来。

不过这种事他不好插嘴,毕竟人家是在挑战刘宗周的弟子,而不是他贾政的儿子。

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儿子信心十足,索性找了张椅子坐下,端起茶盏,品味起来。

但在魏藻德的眼里,贾政此举无异于示弱,直接放弃了自己的儿子。

沈亮扫了魏藻德一眼道:“状元郎,话别说的太满,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哦。”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黄宗羲等人没想到沈亮随口一句话,居然还挺朗朗上口。

张履祥高声叫好,他早就看魏藻德不爽了,“仲安师弟,说得好,状元郎又怎么样,还不是两条胳膊,一个脑袋,说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真以为自己是老虎,能吃定别人了!”

陈确、陈洪绶等人纷纷附和,“仲安加油!我们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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