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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陆仪有些尴尬的朝陆修使个眼色道:“老大,我们就是过来蹭个饭,能说什么?来,喝酒,喝酒。”

陆修却摇摇头,淡淡一笑道:“不对,我猜你们八成,是在讨论今天祭祖时,发生的事情吧?”

“呵呵呵……”众执事讪讪直笑,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我说,是这样吧?”陆修看看神情严肃的陆伟。

陆伟点了点头,道:“没错。”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意外,太过惊人。”陆侠索性不再藏着掖着,两手一摊道:“转眼之间,阀中天翻地覆,我们不说道说道,就要憋死了。”顿一顿,他又歉意道:“因为阀主也是当事者,言语间难免有所冒犯,所以没请你兄弟俩。”

说完,陆侠苦笑一声道:“好吧,我又错了,再罚酒。”

然后,他便又自罚了三杯。

“合着你就是馋酒了啊。”陆伟终于绷不住脸,笑着捶了陆侠肩头一拳,转头对陆修道:“大哥,你还是直说吧,不然大伙真要把咱们当恶人了。”

“好吧。”陆修点点头。他看着众人疑惑的面庞,长长叹息一声,语气悲哀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避着我兄弟,因为你们都认为,今天的事情,我父亲也有不是。或者正如陆问所说,陆阀这些年来人才凋敝、江河日下,家父这个当阀主的,难辞其咎……”

众人既不点头,却也不否认,只定定看着陆修,想瞧瞧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其实,你们根本不必避着我俩。”陆修坦然一笑,目光缓缓扫过六位兄弟,方一字一顿:“因为,我们也是一样的看法。”

陆伟也板着脸点了点头。

“哦……”六位执事闻言,不禁惊讶莫名,陆傍、陆仪更是丝丝倒吸冷气。

但片刻的震惊后,众人脸上却浮现出狐疑之色。陆修和陆仪可是阀主的儿子,他们不会是故意这样说,然后看看谁会附和,谁会反对,好回去禀报陆尚吧?

“我知道,你们是不信我们说的话。”陆修对众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他点了点头,脸上难掩沮丧道:“按说子不言父过,但家父除了是我们的父亲,更是本阀十几万族人、几十万部曲的阀主。我们又身担执事重任,不能只孝于亲,更要忠于本阀。”

“这次祭祖上,阀主的表现,实在太令人失望了。”陆伟接着大哥的话头,也用沉痛的语气道:“他应该立即无条件辞去阀主之位的,却依然恋栈权位。为了稳住地位,还抛出个继位人选来让大伙争抢,完全不在乎这样会让本阀陷入可怕的内斗中……他实在是太老迈糊涂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然后由陆修沉声道:“所以我们认为,家父老了,脑子已经糊涂了,不适合再担任本阀的阀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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