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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喧天,红妆加身。

子时的员外府没在夜色中,明灯高挂,有戏子“咿咿呀呀“的戏腔四起,我被绑在花轿里,晃晃悠悠不知去往何处。

我手脚被捆着,动弹不得,只得偏过脑袋,透过帘子飘摇下的缝隙艰难地去看轿外。

花轿经过的地方都引路般地高高挂着灯笼,一路通红,极为诡异。

我不安地挣扎着,但系这绳索的侍从下了死手,我无半点挣脱的可能。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在心里喊着刘原挽的名字,眼泪几乎要落下。

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我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此时也并无他法。

正想着,轿子蓦地停下。

我心一颤,面前的轿帘被人撩开,露出了侍从那张没着红光的脸,他解开了我脚上的绳索,随即便把我拖下了车,还未待我站稳,便赶着我往前走。

我还未缓过神来,腿脚酸痛,被推搡着,跌跌撞撞地走着,待身后人离开,我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间只点了一盏烛火的屋子。

烛火摇曳,我慌张转身,却只看见侍从笑吟吟的神情掩入门后。

门被人锁上,屋子里安静得可怕,我站在原地,迟迟不敢动。

因为方才,我余光无意瞥见那烛火旁,似坐着一人。

只是屋内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脸。

但我心下了然,这便是那......王员外了。

背脊发凉,我们便如此似有似无的对峙着,直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才猛地转身,下一秒便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借着那盏烛光,我看见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身着婚服的男子缓缓起身,外衣不慎滑落,他动作一顿,伸出干枯的手拉了拉,随后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面上带着古怪的笑,那对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目光始终直勾勾地放在我身上。

我看着他枯瘦蜡黄的脸颊,颤着步子连连后退。

这`这哪是人啊......这分明就是一具傀儡!

一眼望去,他像是刚从从棺材爬出来的干尸一般,咧着嘴角眯着眼睛一步一步走近我。

天啊,天啊!

我不禁尖叫出声,却已无路可退。

如此模样的人,为何她们还要争着抢着,前来服侍?

眼看着他干枯的手指就要触到我的脸颊,我认命地闭上眼睛,身后的门却突然被人拉开,我紧贴着门的身子便重心不稳,跌入了来人的怀抱。

剑刺进王员外胸膛的那一刻,一只宽大的手掌,轻轻地覆上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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