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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医带着医女谢姑姑,每三天来为锦潼复诊,针灸,重新配药。

谢姑姑又教了几个丫鬟推拿按摩的手法,加上锦潼的陪嫁齐嬷嬷懂得医术,百般为锦潼调养身体。

如此这般,不过半月,林嘉彤其实就能下床走动,头上伤口也结了疤。但她还是天天往脸上敷一层细粉,装出脸色苍白的虚弱样子,躺床上装死麻痹众人。

她的三伯母左从芸,心疼锦潼初为新妇不易,三五天便过来看望。

左从芸是个略微富态的中年妇女,大气端庄的鹅蛋脸,一双狭长的凤眼满含笑意,配上两个酒窝儿和嘹亮的嗓音,无端就让林嘉彤有种阳光灿烂的感觉。

左从芸凑近林嘉彤,小心翼翼分开头发细细端详:“亏得伤在头发里,等结了疤啊,不仔细看不出来。”

林嘉彤摆出一幅生无可恋的德性:“看出来又怎样呢?左右我一个人也没人看!”

左从芸连忙安慰:“我这不来了吗!”

“也就只有三伯母了!唉!”

“岂止是我啊!京中不少人家都有遣人前来问候,可是婆母和我看你伤重,不宜劳神,便让武安都挡了,等你大好了再说。”

林嘉彤虚弱地微笑:“劳婆母和三伯母费心了!”

“妹妹还是叫我芸姐姐吧,听起来年轻些。”左从芸轻拉过锦潼的手:“妹妹好好养伤,不要太多思虑。武管家已经在查了,若是真有人敢谋害妹妹,到时候要打要杀,不过是妹妹一句话。”

林嘉彤垂下双眸:“芸姐姐,是妹妹自己不小心,有什么好查的!”她清楚,这是沈妙莲动的手脚,只要不动到她,就什么也查不出来!

“无论如何,养好身体要紧,七叔临走前交代三爷和我多多照料你,要是七叔回来看你这样,岂不心疼?”

“芸姐姐,我找个借口把那沈姨娘杖杀了,你说七爷回来会心疼么?”林嘉彤装一幅傻白甜“愤怒不已”的表情,忽然转了话头,紧紧抓住左从芸的手问。

左从芸代表着甄太夫人的态度,她先试探试探,再来决定下手轻重。

“妹妹是侯府主母,杖杀一个妾室算什么大事?七爷又有什么好心疼的?”左从芸似笑非笑地回答。

“芸姐姐,沈姨娘好歹是枬姐儿生母,妹妹再不懂事也不会要打要杀的,姐姐这是笑话我?”

“她一个妾室若不敬主母,要打要杀要发卖,随妹妹的意,有什么好笑话的?”

“那芸姐姐帮我一个忙呗?”林嘉彤一脸俏皮。

左从芸心中警惕,这丫头该不会想借刀杀人吧?她扯出一个微笑说道:“妹妹且说来听听。”

“芸姐姐,枬姐儿九岁了,妹妹想着她好歹是侯府长女,老是养在沈姨娘身边也不成样子。不如姐姐帮帮忙,让枬姐儿去姐姐娘家左大人的家塾里读书,这个忙芸姐姐帮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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