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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妥当之后,沙老专门去地牢拜访了一趟,果然空手而回。

聚在沙老房间里,雷少问道:“松青是谁?”

他随口一问,不想屋内三个人俱都全无反应,一时间鸦雀无声,倒把雷少弄得愣在原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些不明所以。

沉默须臾,沙老看那两个缄口不言、丝毫没有理一理雷少的倾向,他作为半个东道主,只好拾起了待客之道,出言解释道:“松青原是木族长老,二十多年前暗中投靠火君,导致木族陷落。后来焚火大战之中,逼迫走投无路的木族族民冲锋陷阵。后来战败,他便只身逃走。”

讲到这里,正见长溪抬起头看着他,神情紧张,目光颇有深意。

沙老不着痕迹地扫了木离一眼,见后者面色如常,便轻叹一声,道:“当时我们举全族之力,遍寻无果,才让他东躲西藏,活到了现在。”

对于当年之事,雷少只从长辈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经沙老从头说起后,才捋清了前因后果。怪不得上一辈人对松青恨之入骨,此人卖主求荣,屠戮同族,确实是毫无人性,天理难容。

时隔多年,沙老重回土族大漠,土君为他设宴接风洗尘,意在借机察探族内达官贵众。沙老无法拒绝,长溪只觉得“洗尘”二字生动传神,堪称绝妙。

宴席上,众多见过的、没见过的贵族显赫纷纷前来拜会沙老,沙老一向少言寡语,应付这种场面,实属无奈。

长溪等人坐在沙老下首的席位上侧耳旁听,翻来覆去都是“久仰大名”之类的奉承之言,听得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她由衷地觉得,就凭她爹能稳稳坐在那儿、从头到尾谈笑风生,就已十分对得起土君了!

她这个亲生女儿尚且隔岸观火,稳坐钓鱼台,雷少这位外人却看不下去了,捅了捅她胳膊,朝那边一努嘴,问道:“果然是宴无好宴,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帮忙?这么多人,沙老喝得过吗?”

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长溪拧起眉头瞥了他一眼,冷飕飕地道:“要去你去,我又不认识那些人。”

好心帮忙反而碰了一鼻子灰,雷少甚至开始怀疑,上头那人到底是谁爹!

长溪笑道:“你有空关心那边,还不如干点正事。”

她果然另有打算!雷少不由好奇心大起,东张西望,像个贼眉鼠眼的小偷一般,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正事?”

只听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既来之,必尝之。享受美食,当然是人生第一大事。”

......

不得不说,尽管地处大漠,土族人的宴席却并不粗疏,一饮一食,食材与外面无异,菜式却从未见过,精致考究,别具风味。如此精湛厨艺掩于大漠,实在是沧海遗珠,令她摇首顿足、深感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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