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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孟飞龙担心的那样,虽然楼层人们大都在屋里,但好多屋门故意压着缝,灵敏的耳朵早捕捉到了动静,心里正做着各种解读呢。

赵林然从楼道离开时,也感受到了两侧的“眼睛”,但他无心考虑这些,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事。

虽然来找孟飞龙前,赵林然只是想试试,但还是抱着一定期望的。现在希望破灭,找县里阻止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孟飞龙不但是县长,还临时代理县委书记,县里没人大过他。

想到这一层,赵林然不禁有些自责:其实不必闹那么僵的。

但他并不后悔刚才举动。

孟飞龙只想着政绩,不考虑民众和环境,根本不是合格的一县之长,自己反击并没错。

不过愤慨归愤慨,事情必须尽快解决,必须赶在下周二之前。

难道真要那么做?赵林然不由得想起杀招。

如果那样的话,影响面太广了,会牵涉好多部门与个人。

可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好办法吗?

再次联想到那些负效应,赵林然很是犹豫,直到走出县府大楼,也没拿定主意。

赵林然径直上了汽车,示意宣剑返程,靠在椅背上,闭眼斟酌起来。

经过一路权衡,赵林然终于有了决断:先折中处理,万不得已再那么做。

回到镇长室,赵林然走进里屋,拨打了同学丁续号码。

丁续是赵林然死党,在首都文娱报做记者,这事找他正对口。

“大领导,大中午不休息,有何指示?”电话刚一接通,便传出打趣声。

赵林然呵呵一笑:“跟无冕之王比起来,小公务员算得了什么。老丁,帮个忙。”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对于你来说,很简单,假冒一次国家日报记者。”

“啥?”丁续再无先前轻松,直接吓破了声:“你是看我活得长,还是咋的?那可是国家喉舌,冒充那里记者招摇撞骗,轻者丢饭碗,重者要判刑的。”

“老丁想哪去了?根本不是出去招摇,只是打个电话……”赵林然声音越来越低,低得只有电话两端的人能听到。

直到听完赵林然整个讲说,丁续才松了口气:“原来是做好事呀,也不用出去露脸,没问题。”

“我代表四万五千三百二十一名柏墨人民,感谢丁大记者拔刀相助。”赵林然说得一本正经。

“少戴高帽,哥们只重实惠。你可记好了,到时首都大厦消费一条龙。”丁续笑着挂了电话。

赵林然放下手机,心里踏实好多,再次充满期待。

但很快眼神变得纠结,喃喃自语起来:“但愿折中招能管事,否则别怪我做绝了,到时大家面子都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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