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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事,大概与生俱来都是有定数的,就好比眼一睁,太阳东升西落,一天结束了,再眼一闭,月亮西升东落,新的一天开始了。

人的一生大抵也是这样,无风无浪,平安是福。

可一想到这些,何琪就想骂娘,苦逼上班结果人挂了,即使这般,大不了投胎时眼睛擦亮一点,投个好人家,也算因祸得福,哪成想竟穿越了,这也就罢了,岂料第一天就被骗了个精光,差点人还搭进去了。

人常说,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必定会留下一扇窗,对此,何琪只想说:“去尼玛的老天爷,忽悠鬼呢吧,这明明是把门关上,再牢牢焊死。”

不过,抱怨归抱怨,跑路是一刻不能耽搁,要是被抓回去,直接GG!

所以,接下来要去哪儿呢?

何琪把目标定在北平城里。

拍花子拐人,也只敢在人少的地方,北平城里人多,拍花子定不敢光天化日掳人走,故何琪认为,人越多的地方越是安全。

何琪循着记忆,带着狗娃一路朝北边狂奔,细碎的砂石路磨得脚皮子生疼,眼瞅着天蒙蒙亮,已经能看到前方永定河上的卢沟桥了,料想北平不远,然狗娃却是跑不动了。

在人贩子眼中,人已经不是人了,所以吃住什么的也就不讲究,只要还活着喘口气就成,狗娃平时吃得连糠咽菜都不如,十三岁的年纪,严重营养不良,瘦的皮包骨头,两条腿像根竹竿似的,能跑这么一大段距离,怕是把平生的力气都用完了,已然不易,这会儿连站都站不住。

何琪一边把狗娃扶到路边的一颗树下靠着歇息,一边小心翼翼的凝望着来路,忽然意识到,狗娃不能进城,这模样太扎眼了,想不引起人注意都不行。

何琪皱着眉头思索,踌躇不定,目光不时的往狗娃身上瞥去,身上的毛倒是不担心,弄一件衣服遮住就行,唯独那根尾巴,不好处理。

“狗娃,尾巴能扯下来么?不然不好进城。”何琪问道,以为假尾巴一扯就掉,也没仔细去想。

而那尾巴是用一种特殊的药物沾在皮肤上的,常年累月下来,怕是已然与皮肤融为一体了,狗娃闻言,抓起尾巴就扯,顷刻间疼的面容抽搐,剜骨子的疼。

即便是生了疥疮,也得用刀子割,更别说跟了三年的尾巴,哪能轻易的扯下来,狗娃的屁股上的稻草,很快被鲜血沁透,血红一片。

何琪心一惊,这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怕生扯尾巴,会出问题,忙道:“狗娃,你先别扯了,容我想想办法,待以后找个医生用刀切。”

这么一说,狗娃顿时急眼了,手上的劲儿更大了,双眸直视何琪,泪水从眼眶溢出,与额头上豆粒般的汗珠一道往下滚,嘴里还说着因为疼痛而含糊不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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