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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吴冕便赶到城内富人区,在周同勋的住处跟他见了面。

周同勋今年刚好五十岁,是从基层一步步走到警卫部副部长这个位置上来的,因为大半辈子都奋斗在一线,所以面前要比看起来的模样苍老,第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很像是六十几岁的人。

周同勋此时铆足力气想要争一下部长的位置,知道吴冕这种特务机构的负责人要比其他部门更能发挥作用,所以表现得很热情:“小吴,还没吃饭吧,我让保姆熬了粥,走,咱们边吃边聊。”

吴冕看着周同勋脸上的倦意,笑道:“看样子,周副部长昨晚休息的似乎不是很好。”

“体制内的人啊,要么就在基层,只负责自己手里的一摊子事,什么都不用想,要么就做正职,只负责任务的分派和下发,唯独别做副职,每天除了上面下发的一堆工作,也得处理下面提出的一堆问题,片刻也不得闲啊!”

周同勋坐在餐桌边:“京都最近在闹灵教团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是那个机械灵教团吗?”吴冕坐在了周同勋对面:“之前他们在京郊的驻地,就是我们九处配合三处一起铲除的。怎么,他们又死灰复燃了?”

“是啊,这个灵教团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不仅在京都为非作歹,在整个大区也是遍地开花,许多城市都上报了相关案件,昨晚国会的一位议员大半夜打电话来问这件事,他睡不着,那我就得陪着呗。”

周同勋夹起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我不是生员系的人,部里有好事轮不到我,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倒是一次也没有躲开。”

吴冕接过了话:“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灵教团似乎不是境内势力,关于他们背后的势力,有明确目标了吗?”

周同勋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其他地区的灵教团没有京都闹的那么邪乎,都是煽动民众打砸抢,这几年科技发展的太快了,社会阶级撕裂严重,民间的怨气很大,他们未必支持灵教团的做法,但这起码是一个宣泄口,资本主义就是这样,顾不得所有人的死活。”

吴冕岔开了话题:“你今天要带我见得这个冯主任,他对于你升迁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模棱两可,冯御璋是保守派的人,当然希望警方这个暴力机器可以握在保守派手中,但这里一直就是生员系的自留地,他们插不进手来,所以才会选择扶持我。”

周同勋想要拉吴冕站队,把话说的也很直白:“保守派和生员系因为理念不同,关系本身就不融洽,而警卫部又是生员系的重要力量,保守派即便拿不下警务力量,哪怕只是将其搞乱,也足够生员系头疼了。说的简单一些,我就是一颗双方博弈的棋子,但哪怕我甘心当棋子,保守派的人也未必会帮我,所以我今天去见冯御璋,就是装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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