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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到今天万历皇帝掌朝,历经二百多年的建设,已经成为一个市井繁荣,人烟稠密,琳宫梵宇,碧瓦朱甍之地。

秦淮河上,画船箫鼓,昼夜不绝。

有雨,就有了秦淮河上荡漾的绿波。

翻新的油纸伞,艳丽的裙装,如花的美眷,是去了晚晴搂,还是桃叶渡?

过往的君子,是在文德桥下马,还是在白鹭洲沽酒?

杜文林徜徉在秦淮河畔,头上飘着丝丝小雨,听着河中画舫上传来悦耳的琴声,心中满是初到大都市的新鲜感。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不由得开口诵道。

“野草还在,夕阳在哪?”身边突然有人说道。

转头一看,一个头戴方巾,身着蓝服,手执一把折扇的文生微笑看着他。

“夕阳不在,雨丝飘零,你这折扇又有何用?”杜文林手指他的折扇。

言罢,俩人不由得大笑起来。

“请问阁下高姓大名?”对方施礼道。

“不才姓杜,名文林。”杜文林回礼。

“小可姓林,名凤生。”

“林兄也是来备考的?”

“是啊,我老家徐州沛县,来南京已经半月有余。”

“我是苏州吴县人,下午刚到,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寻找宿处。”

“兄台既然也是同辈之人,兼今日时间已晚,若不嫌弃,干脆来我处将就一晚,明日天明再寻住处不迟。”

杜文林抬头看看天色,说话间已经暗了下来,河上的画舫已经挑起了灯笼。

初来乍到,这个时间寻找住处倒是真的不易。

“那就谢谢林兄了!”

林凤生的住处是在临近河边的一个小客栈中,此时店里已经掌起了灯。

来到二楼房间之中,杜文林卸下行李,找小二要了一盆清水,净了手面。

饭后俩人聊了一会今年考试提纲之事,然后就着一盏油灯,隔着桌子各自读书。

月圆之夜,一轮明月斜挂于东边的天空,月光穿过窗户射在窗前的地上,银白色的光芒盖过了如豆的灯光。

林凤生伸了一下懒腰,咏道:

“小时不识月,

呼作白玉盘。

又疑瑶台镜,

飞在青云端。”

杜文林叹息:

“出门不觉一月有余,甚是思念家中二老!”

林凤生笑着揉了揉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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