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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简突然殒命,淳于几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昨日还替他治疗了蹶病,而且脉象和气色都很好,怎么一夜之间就亡故了。他思绪凌乱,待略微平静了一些,才想起应该赶紧去找其华和若云。

他急急忙忙跑进后院,正要上楼,却被县衙的捕役拦下,怎么解说也不肯放他上去。他只得直着脖子喊其华,许久也不见其华出来。倒是秦宅的管家谭叔探出头来张望了一下,但也没有搭话。

县衙捕役不耐烦了,过来推推搡搡,道:“别在这里添乱,回自己屋去。”

淳于几无奈,只得回到自己的屋里,却又坐立不安,跑到门口不住地张望,心里盼着能看到其华。可是一个上午也不见她的人影,只有一些家仆步履匆匆的来来回回,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而整个秦家庄园笼罩在沉闷的气氛中。

他担心其华和若云的安危,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回屋枯坐着。他本是一介书生,怯于交际,没什么本事去打探消息,心里闪过无数种猜想,都不是好兆头,越发沮丧。

好不容易挨到午时,忽听得有人叩门,他一跃而起,飞快的奔过去打开门,正是俏生生的其华,于是一把将她紧紧抱住,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其华一进门冷不防地被淳于几抱住,不禁吓了一跳。待看到他焦急的模样,以及随之如释重负的神情,心里被感动了。

她也不挣扎,任他抱了许久,才娇嗔道:“还不放开。”

淳于几如梦方醒,赶忙松手后退几步,一脸窘迫,不知如何是好。

其华笑眯眯地问道:“可是担心我了?还哭啦。”淳于几先是摇摇头,后来揉了揉眼又点点头。

两人坐着一时无语,屋里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淳于几终于平复了心情,瞧见其华呡嘴微笑,心中既尴尬又温暖,定了定神,问道:“庄主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华道:“我也是在县令询问若云时,才知道庄主死了。”

“若云还好吗?”淳于几问道。

“听说她阿翁死了,呆了许久。不过神智还是清醒的。”

“那她现在何处?”

“在后院,县丞与她问话。”

淳于几长叹口气,一脸疑惑:“这事太过蹊跷了,庄主昨天还好好的。”

其华也很迷茫,道:“我也想不明白,就要去问仵作。可是,县衙的捕役拦住不让过去,还要我离开后院,说县令下令,无关人员一律驱离,以免干扰断案。”

“那你听到了些什么?”

“听说是被织物勒喉而死。”

“如此说来是一桩谋杀案?”淳于几神情凝重,其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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